问过不少人，瑞士的首都是哪儿？有人说是日内瓦，有人说是苏黎世，还有说不知道的。在决定去瑞士之前，我也不知道瑞士的首都是哪儿。

从卢塞恩坐火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伯尔尼（Bern），这儿是瑞士联邦的首都。

说起首都，我们的印象中大多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车多人多，地盘大的现代化模样。但是伯尔尼不一样，它是一个小而精致的城市，有多小呢？就拿老城来说吧，从火车站出来，顺着一条青石板街道，沿途经过教堂、喷泉、钟楼，走到尽头跨过一座桥，再依山而上。差不多就是老城区的全部了，全程往返步行，慢慢溜达，最多也只要两个小时而已。

像许多城市一样，伯尔尼也有一条河流——莱茵河的支流“阿勒河”绕城而过，在这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转弯，把整个城市一分为二，西岸为老城，东岸为新城，横跨阿勒河的七座大桥把老城和新城连接起来。

伯尔尼Bern，在德语里是“熊”的意思。12世纪末，统治瑞士中东部的扎灵根公爵要在伯尔尼这个地方建立要塞，为了给城市取名，公爵决定外出打猎，以打到的第一只野兽作为城市名，结果猎得一头熊，于是“Bern”成为该城市的名字，整座城市里到处都能见到熊的标记。

山顶的玫瑰园是伯尔尼的制高点，对于喜好登高望远的我，自然不能错过。

从伯尔尼火车站出来，乘坐直梯抵达地面，在游客中心拿一张免费的城市地图，工作人员热心地画出一条官方推荐的旅游线路。

出站右转走几十米，便是伯尔尼老城区的主街，这条主街被分为四个街区，分别是医院街、市场街、克拉姆街和正义街，过了正义街就来到了阿勒河边，跨过尼德格桥，路过一旁的“熊苑”，再往山上走，到达山顶的玫瑰园。

我们打算在火车站附近乘坐10路公交车先去玫瑰园，之后步行下山，再沿着主街返回火车站。

阿勒河穿城而过，阿尔卑斯雪山清冽的空气沿着河道一路吹拂，带来充沛的降水，温和湿润、冬暖夏凉的气候与肥沃的土壤相得益彰，为玫瑰花的生长提供了最适应的环境。园内种植约有220多种共计18000株的玫瑰花、鸢尾花、樱花等，在鲜花盛开的季节里群芳斗艳，于是人们给它起了一个芳香四溢的名字——玫瑰园。

无论玫瑰也好，月季也罢，还有蔷薇，在英文里统称为Rose（玫瑰）。它们是蔷薇科的三姊妹。

▲伯尔尼山顶玫瑰园

中国，人们习惯把花朵直径大，单生的品种称为“月季”，在植物学里它有一个专有名词叫“现代蔷薇”，就是我们现在花园中经常种植的各种杂交品种，还有像情人节风靡市场的“蓝色妖姬”“红衣主教”都属于此类；把花色多样，小朵丛生，可以攀缘爬墙盘成花篱的称为“蔷薇”或“野生蔷薇”；而看起来最不耀眼却最芬芳的才是真正的“玫瑰”，这是自1867年就已经存在的非常名贵古老的品种——“古代蔷薇”，它可以用来制作香水和精油，比如来自保加利亚的“大马士革玫瑰”，据说8000朵玫瑰花，才能提炼出一滴玫瑰精油，那些最奢侈的香水品牌，比如香奈儿、雅诗兰黛、兰蔻等，都藏着“大马士革精油”的倩影。

这么说来，眼前这些花园里的玫瑰，连同花店里售卖的玫瑰，都属于现代蔷薇的范畴，应该被称为“月季”更恰当，只是因为英文翻译的缘故，人们才以“玫瑰”相称。

玫瑰园纵使栽有许多品种的玫瑰花，大概是季节不对，并没有形成接连成片的景观，也并无想象之中的花海呈现，想来游客更加喜欢花海来着，或者乐于同花海合影，因此大部分游客只是在这里随便拍几张照片便离开了。

我们却独独喜欢在这园中畅游，爱花的我们每看到一朵中意的花儿便凑过去，用力抽吸，玫瑰香气缭绕鼻翼，女儿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特别红的玫瑰，香气反而不如粉色和白色的玫瑰。

走在玫瑰园中，暗香浮动，红的、粉的、白的、黄的…….各自不遗余力地吐露芬芳，试图留住人们的脚步。玫瑰花的叶子碧绿青翠，枝干也非常刚强，花香清幽淡雅，让人有被安全环绕的幸福感，暖暖的味道经久不散，给人无限的爱与浪漫的遐想空间，我们像色盲似的发挥无穷的想象力，将碧绿的叶子幻化成玫瑰花的花瓣，好似一片花海呈现在眼前。

玫瑰园内，碧树青草漫地疯长，披头散发，却平易近人触手可得，城市居民可以随时走进去，享受大自然对焦躁人心的安抚。

除此以外，这儿还有大片的草坪，一旁的儿童乐园里是各种免费的游乐设施，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山顶乐园，是伯尔尼人周末休闲的好去处。

园内花草虽盛，但最吸引人的却是观景平台，从这儿可以极目远眺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少女峰，近处老城的全貌则尽收眼底。

老城形如一个半岛，阿勒河从三面环绕老城而过，左侧是密密麻麻的屋顶，一小顶接着一小顶，像是印象派大师修拉点彩画的笔触；右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大棵连着一大棵，那是夏日才有的熟绿和茂盛。

一半建筑一半树林，棕红色的屋顶与片片绿荫相映成趣，整个老城宛如一个立体花园。

▲从山顶玫瑰园俯瞰伯尔尼老城

记得曾经看过一篇关于“城市与自然美学”的文章，讲的是伯尔尼的城市规划。此刻我亲眼证实了这一切，果然所言不虚。文中提到，很多城市都有山有河，有湖有林，只是时间一长，这些山河湖林渐渐随着城市发展而失去自我，像威尼斯的河道，巴黎的塞纳河，伦敦的泰晤士河等，它们都已成为城市的“附属品”，以为自己过得很热闹，却早已被城市收服，美则美矣，却承担太重，失去了自然之美。

唯有伯尔尼，让城市百物作为背景和陪衬，自然力量成为主题，把握全局。阿勒河不仅没有被城市同化，反而牵着城市的鼻子走，特立独行，颐指气使，无所顾忌。 你看，整座城市低眉顺眼地从各个角度贴近它，它却摆出一副主人气派，水流湍急，水质清澈，无船无网，一路奔泻，两旁的房舍树丛恭恭敬敬地排在峡坡上甘拜下风，对它俯首称臣。只有它在运动，在挥洒，保持生命的原始状态，活得强悍，活得自由。

城市的出现是人类对自然状态的摆脱，把自然之美作为城市美学的最前沿是伯尔尼成功的城市规划。人，依附于自然，对大自然的征服，不在于力的征服，而在于与自然和谐相处，正如培根说：“只有顺从自然，才能驾驭自然”。作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国家，瑞士人对自然的馈赠是怀着感恩和敬畏的。

从观景平台左侧的一条小道蜿蜒而下，来到尼迪格桥(Nydegg)，一旁的“熊苑”（Bärengraben）常年圈养着几头棕熊，顺理成章成为这座城市的热门景点，吸引了不少游客驻足。然而，熊苑并不是我们想象中动物园的样子，这儿没有入口，也不收门票。三四只熊被一堵不高的围墙围住，隔着围栏可以清晰地看到棕熊一家在里面惬意地生活，自在地玩耍。

熊，是这座城市的象征，也是伯尔尼人最喜欢的动物。市民们把河边这块吉祥宝地让给了熊，他们一起在城里安居乐业。

走过尼迪格桥，便正式进入了老城的主街。主街两旁是清一色的老式房屋，层高不过四层。沿街的楼房底层门前是人行步道，步道顶部向外延伸形成有顶的走廊。

走廊临街的一面有拱柱支撑，两柱之间以拱券相连，好似宽大的拱门。廊道相连，拱门相接，蜿蜒绵长七公里，形成了伯尔尼闻名世界的中世纪拱廊建筑，也是欧洲最长的有顶棚的购物步行街，遮阳又避雨。

老城的格局一目了然，想迷路都难！

如今的拱廊里面集聚着大商场、时装店、珠宝店、古董店、钟表店、工艺品店、甜食店、巧克力店、烟草店、咖啡店等等，这些店铺无论是外观设计还是内部陈列都十分生活化，即使是最新款式的奢华时装和摩登饰物，也没有任何炫耀的商业修饰，走进去毫无压力，购物环境非常亲民。

还有些小店设在半地下，入口在拱廊的外侧，斜对着大街，走到入口处往下看才能看到店铺，这些多是些神秘又独特的小杂货铺、画廊或是小剧场。如果想要体会伯尔尼老城的市井生活，这条街最好不要匆匆而过。

最富想象力的景物，莫过于矗立在街心的七座建于16世纪的彩色雕塑喷泉，它们每隔几十米就会出现，好像贴心的路标，让本来就不易迷路的老城游览起来更加容易。

这些喷泉形象多样，造型别致，有表现英雄人物的，有恐怖的魔怪，有小孩，有旗手，当然少不了伯尔尼人钟爱的的熊。

每一座喷泉的基座四周，都会伸出一段水管，不断有水流向外涌出，这些是直饮水，方便过路人随时停下，鞠一捧清水解渴，这样的路边饮用水装置在整个瑞士随处可见。

▲伯尔尼主街上的喷泉直饮水

主街的第一段“正义街”是一个非常精彩的“女神喷泉”。身着蓝裙的女神，蒙着双眼，高高在上，一手执剑，一手端着天平，她的脚下是教皇和国王，雕像寓意即使是帝王将相，最终也逃脱不了正义的裁决。

▲正义街女神喷泉

过了正义街来到克拉姆街，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勇士正用力地撕开脚下雄狮的嘴，这是“西姆松喷泉”，西姆松是圣经里的一位英雄，雕塑象征着战争时期奋勇杀敌的勇士们。

▲克拉姆街的西姆松喷泉

克拉姆街的尽头是一座醒目的古老钟楼，胖墩墩地倚坐街市，别有一番亲切，它的钟面大于一般。

▲钟楼

1530年，当地的能工巧匠制作了这个精巧的天文日历钟，钟面除了显示日期、时间和日、月、星球的位置外，还有玩偶戏表演。

每当正点敲钟时，硕大的钟盘下面就有一个浑身披金的小机器人开门出来，用锤子敲打头上的钟，报出时间。同时又有“时间老人”挥动手中琵琶，一只公鸡打鸣拍翅，一对小熊走马灯似的鱼贯而过，整个表演极为奇妙有趣，看的人很多。几百年来，它接受过多少人的瞻仰，又和多少人合影，无从计算。

为了纪念给伯尔尼这座城市命名的公爵“扎灵根”，在日历钟的面前竖立了一座扎灵根喷泉。喷泉上的雕塑是带着头盔的公爵，却被赋予了熊的形象，手持长毛和盾牌，身穿盔甲，威风凌凌的样子，脚下是他外出打猎时射中的第一只猎物——一熊。

▲扎灵根喷泉和钟楼

▲扎灵根喷泉另一方向

值得一提的是，在扎林根喷泉向玫瑰园方向走几步路，在右首边的拱廊里，有一扇不同寻常的门，门牌号“克拉姆大街49号”，门楣上简单地书写着一串英文字母“EINSTEIN”。

没错，这里是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的故居。门前没有任何醒目的标识，只是沿街店面房屋中最普通的一间，不留意很容易走过，一楼是一间目前还在营业的咖啡厅，故居则是在二楼。

▲爱因斯坦故居

故居内保留了当年的格局，展示了爱因斯坦各个时期的照片及学术资料。1899年爱因斯坦住在这里时是一名瑞士专利局的技术员，结婚才一两年。他利用闲暇时间从事研究，发表了大量的学术论文。1905年，爱因斯坦正是在这间屋子里推导出了改变整个世界的 “狭义相对论”，而广义相对论也是他在伯尔尼居住期间完成的。

可是瑞士并不张扬，只让一位老妇人在这儿管理着，有人敲门就去开一下，就像是去她家里做客似的，动作很轻。楼下的咖啡厅安安静静地营业着，咖啡厅的名字与故居的名字并排而立，很多人以为咖啡厅的名字就叫“爱因斯坦故居”，终于没有推门而入。伯尔尼以这种极其平淡，极其低调的方式摆出了一种姿态：“再伟大的人物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

穿过钟楼来到下一个街区——市场街。这条街上有三个喷泉，第一个是“食童喷泉”，雕像中的食人鬼将小孩的头塞进嘴内，怀中还搂着三个小孩，个个惊恐万分的样子，意在吓唬不听话的熊孩子，警示小孩子要主动远离危险，学会保护自己。

▲食童喷泉

中间又有一个和熊有关的喷泉，取名为“射手喷泉”，一位神采奕奕的枪手高高地站立着，脚下是一只身披铠甲姿态可爱的小熊，半蹲着，手里也揣着一把枪，俨然是一名狙击手。

▲射手喷泉

再向前走是“安娜·塞勒喷泉”，身着蓝色衣裙的美丽女子拿着手中的水壶正向盛着酒的碗里兑水，衣袂飘飘，姿态优美，这个喷泉是为了纪念将自己全部财产捐献给伯尔尼第一座医院的女子——安娜•塞勒。

▲安娜·塞勒喷泉

老城内有一种天然的悠闲放松的氛围。街心的位置留给了一座接一座的彩色喷泉，向游客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切，就像是一本书，走到哪里都像是在阅读，阅读寓言，阅读故事，阅读城市的历史。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还是中世纪时的光景，大红色的通勤公交电车和半空中纵横交错的天线是老城内另一道靓丽独特的风景。

电车搭着头顶的辫子，依着路轨和天线，时而行驶在道路中间，时而会车于道路两侧，时而齐头并进，不急不缓，从从容容，行人在电车之间悠闲地穿梭漫步，电车不会催促，不会鸣笛，它会停下来等你走过，再慢慢启动继续向前。

这种舒适和自在，安静和礼让，足以让我恋上这座城。

▲钟楼、射手喷泉和红色通勤电车

位于在市场街的尽头，在安娜喷泉的后面是一座有300多年历史的钟楼，曾经作为瞭望塔使用，后来改成了监狱，因此又称“狱塔”，狱塔的尖顶上标示着建筑物的建造年份——1643。塔身的窗台被鲜花点缀着，如今哪里还有半分监狱的模样。

▲狱塔

狱塔往南则是瑞士联邦政府的所在地“联邦议会大厦”，大厦前的广场像个儿童乐园，26个喷泉，代表全国26个州和半州。

▲联邦议会广场

在晴暖的下午，喷水如林，小朋友们尽情嬉水玩闹，欢笑声和水声一起飞溅。如果是周末就更热闹了，广场变身为瑞士最大的农贸市场，小贩们摆摊搭棚，花卉，水果，奶酪，美酒，腌肉应有尽有，所有摊位按照秩序排开，齐齐整整，市民和游客穿梭其中，熙熙攘攘，其乐融融。

联邦广场被多家银行包围着，然而你可能想不到如此平易近人的广场，它的地底下可全部是银行的金库，因此，这里也和苏黎世的班霍夫大街一样，是“瑞士身价最高的地方”。

过了狱塔，来到主街的最后一个街区——医院街，这条街上竖了一座彩色的“风笛手喷泉”，也是主街上最后一座喷泉，一名穿着破旧鞋子的男子忘我地吹着风笛，风笛曾是瑞士广为流传的乐器，雕塑将一个沉浸在音乐中的贫困潦倒的音乐家形象刻画的栩栩如生。

▲风笛手喷泉

到这里老城的游览就结束了。很难相信这座闲庭信步20分钟就能穿城而过的城市，竟然是瑞士的首都，这或许就是瑞士人们与世无争，保持中立性格的体现。

继续向前走，是来时的伯尔尼火车站，整面的玻璃幕墙和钢制结构，和刚才走过的老城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完全是一副现代的样子。

▲伯尔尼火车站

乘坐火车离开伯尔尼，开车不到十分钟，便是森林，牧场，葡萄园……城里绿茵浓密，城外满目青翠。

这是一个保护得十分完好的中世纪小城，整座老城已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老式的房屋，青石板的街面，带拱廊的商铺，街心的彩色喷泉，甚至连它最著名的钟楼上那个装饰独特的大钟，处处都显示着古老、典雅的风貌。

800年的历史烙印和遥远的传说，诉说在街心几步之隔的汩汩喷泉中，体现在街边老楼的装饰雕像中，印刻在门楣上家族的封印里，流淌在青石拱桥穿城而过的阿勒河上。

伯尔尼在“世界十大最宜居城市”中排名第七。古典和新潮，乡村和都市，伟大和平凡，德语和法语，在这里兼收并蓄。它安闲优雅，低调含蓄，自然从容又充满活力，这个小城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国都”。

@伯尔尼交通tips：

@伯尔尼游玩tips：老城区步行两小时即可往返。

@伯尔尼喷泉tips：伯尔尼素有“泉之城”的美称，据说城中曾有100多处泉眼，至今仍有11处顽强保持着旧貌。每座喷泉都在讲述着一段故事：

伯尔尼的11座喷泉（自西向东）▼

名称

位置

典故

风笛喷泉

（Pfeifferbrunnen）

医院大街

（Spitalgasse）

吹奏手手中拿着的风笛曾是瑞士最广为流传的乐器

黎夫里喷泉

（Ryfflibrunnen）

阿尔贝格大街 （Aarbergergasse）

纪念传说中著名的弓弩手黎夫里

安娜塞勒喷泉

（Anna-Seiler-Brunnen）

市场街

（Marktgasse）

纪念伯尔尼小岛医院（Inselspital）的组建人安娜塞勒，金发的安娜赛勒一手端着碗，一手提着壶，正往碗里倒水

射手喷泉

（Schützenbrunnen）

市场街

（Marktgasse）

纪念一位来自16世纪的神射手

食童喷泉

（Chindlifresserbrunnen）

粮仓广场

（Kornhausplatz）

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食人魔正抓住一个孩子塞进嘴里，身边放置一个袋子，里面有更多孩子。中世纪时传说犹太人有吃小孩的嗜好，所以这个食人魔戴着一顶犹太帽子，有反犹意味

柴林根喷泉

（Zhringerbrunnen）

杂货街

（Kramgasse）

纪念城市命名者柴林根公爵

希姆逊喷泉

（Simsonbrunnen）

杂货街

（Kramgasse）

刻画了圣经中的英雄希姆逊战胜雄狮的场景：希姆逊一脚踩住狮子，双手掰开狮子的大嘴，任凭狮子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他有力的大手

摩西喷泉

（Mosesbrunnen）

大教堂广场

（Münsterplatz）

先知摩西手持圣经中的10项禁令

文纳喷泉

（Vennerbrunnen）

议会厅广场

（Rathausplatz）

纪念一位身穿戎装的伯尔尼旗手

10

正义女神喷泉

（Gerechtigkeitsbrunnen）

正义街

（Gerechtigkeitsgasse）

正义女神蒙着双眼，堵住双耳，一手拿着象征宣判和死刑的利剑，一手拿着象征公平正义的天平，脚下是教皇、国王等权贵人物，显示了女神不畏权势、刚正不阿、不徇私枉法的公平和正义

11

罗伊发喷泉

（Läuferbrunnen）

罗伊发广场

（Läuferplatz）

纪念瑞士著名的信息传播负责人罗伊发

@伯尔尼周边爱蒙塔尔affloterni.e的交通及游玩ti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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