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年少时的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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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的白丝脚在我的脸上_班长的白丝脚在我的脸上_班长的白丝脚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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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打开九号酒馆的第912篇故事

“ 小二,上茶 ”

祁星✖️陈辰

十二月,寒冬,火车站。

来来往往的行人,裹着厚厚的棉大衣,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车轱辘在水泥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匆忙赶路的脚步声,推来搡去的吵闹声,以及站台播报的机械女声,宛如一锅乱炖的大杂烩。

祁星紧紧地拽着妈妈的衣角,低着头看着靠近又远离的各色各样的鞋,小嘴里呼出几口白气,冻红的手指拽得更紧了,像是要把那块地方撕裂下来。

过完最后一个闸口,刺骨的冷风迎面袭来,灵活地往衣服领口钻,祁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星星,星星……”

妈妈的呼唤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他跺跺脚,冲面前弯下腰的妈妈露出缺了门牙的笑脸,说:“我好着呢。”

“星星真棒!”妈妈蹲下身,用食指轻轻地刮了刮祁星的鼻梁,又揉了揉他的头顶,牵起他的手惊呼道:“手怎么这么冰?”迅速地揣进大衣口袋里。

不远处,人潮涌动的地方,一个小孩跪在地上,正在捡什么东西。

祁星忽然挣开妈妈的手,跑了。

冷风迅速将女人的呼唤淹没。祁星只顾着往前跑,跑累了,脚步慢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脸上露出两团不自然的红晕。

人渐渐少了,他仍是保持着跪地的姿势,通红的双手握着什么东西。

“你要急死妈妈啊?”女人提着偌大的编织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没有责怪祁星。

“对不起妈妈。”他很快地认错,不由自主地朝跪在地上的陈辰走近,缓缓蹲在他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结果被狠狠地拍开。

“没事吧星星。”妈妈放下手里的袋子快速地走到祁星身边,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满脸担忧。

“我没事妈妈,他比较疼。”祁星摘下手上的露指手套递过去,柔柔地问:“一定很疼吧?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吧。”

陈辰抬起头,泪痕和鼻涕牢牢地粘在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可祁星却明显地感受到,他浑身上下弥漫着巨大的悲伤。

返乡的客车里载满了人和大大小小的行李,像一个被塞满的箱子,沉重地发不出声音。

祁星被妈妈圈在怀里,双手攀着窗户,看着倒退的树木和房屋,呵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结成无数细小的水珠。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伸出手指,在扑满雾气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小房子,房子旁边是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

妈妈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祁星偏过头问妈妈:“他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呢?”

妈妈愣了愣,在他耳边轻声说:“因为他在等人啊。”

祁星小小的脑袋里装着那张没有表情却无比悲伤的脸,还有他握紧的小小拳头。

那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祁星想,就和妈妈一样。

思及此,他转过身捧住妈妈的脸亲了一下。

天气越来越冷,厚厚的云层一大团一大团地粘在空中,一抬头,就让人感觉压抑。

就算温度再怎么降低,这里也不会下雪。

祁星坐在沙发上看着喜欢的动画片,厨房里妈妈在做饭,他向厨房看了一眼,走过去关了电视。

余光里,窗户边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猛地转过头,那颗小脑袋慌忙离开窗户逃走了。

祁星跑出门外,马路的尽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个随风飘扬的塑料袋。

“妈妈……”祁星走到厨房门口,抿抿唇,还是不告诉妈妈,免得她担心。

幸好妈妈根本没注意到他。

祁星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他像以前一样打开电视机,然后藏到窗户边隐秘的位置,等着那个人来。

等啊等,祁星却没等到那个人的出现,他有点小失落,饭也没吃两口。

“星星,星星,”妈妈敲了敲碗沿,眉宇间露出一丝担忧,“你怎么了?有事情一定要跟妈妈说。”

祁星张了张嘴,端起碗吃了一大口饭,呛得整张脸通红。

喝过水顺下去后,他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没事。”

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肉放他碗里,道:“最近很多叔叔阿姨都在说,附近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小男孩,他喜欢爬别人家的窗户。你如果遇见了,一定要告诉妈妈,知道吗?”

祁星含着饭嗯了一声。

第二天,他依然等在窗边守株待兔。

妈妈说那个奇怪的小男孩喜欢爬窗户,他倒要看看有多奇怪。

这么想着,他探出头往窗户外望去,正好和一张灰扑扑的小脸撞了个正着。

祁星惊得在原地跳了一下,飞快地冲向门口,朝小男孩落跑的方向追去。

陈辰大概第一次遇见体力这么好的人,明明和他差不多年纪,跑了这么远,居然说话还可以不带喘的。

“是你!”祁星伸手指着他眼冒金光,跺着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又发觉拿手指人不礼貌,把手收回后,竟有了几分无措。

他挠了挠头,问陈辰:“你还记得我吗?”

陈辰还没缓过气来,背靠着附近的树干,点了点头。

“你等的人,等到了吗?”祁星向前迈出一步,急切地问道。

陈辰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低下了脑袋,盯着破破烂烂的鞋尖。

祁星和陈辰在树下待了一下午,祁星问了很多问题,当然,除了知道陈辰的名字,其他的都没有答案。

直到妈妈急急忙忙地找来。

妈妈说:“如果你想和他做朋友,那就要好好保护他。”

祁星看着妈妈温柔的笑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于是,祁星把最爱的零食,妈妈买的新衣服,各种各样的故事书,邻居送的小玩具通通拿去跟陈辰分享,可是陈辰一次也没有接受过。

陈辰总是摇摇头,然后一双乌黑的眸子沉沉地望着嘴角一点一点耷拉下来的祁星,没有感情地冲他一笑。

那陈辰到底喜欢什么呢?祁星苦苦思索不得果,只好去问妈妈。

妈妈正在晾衣服,听完祁星的问题后,蹲下来握住他的胳膊,慢慢地道:“你什么都不用给他,你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

临近过年,小镇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鞭炮声欢快而热烈,孩子们手里拿着烟花棒,在路边玩得不亦乐乎。

只有陈辰,他总是喜欢一言不发地坐在某个地方,有时候是祁星家的门口的台阶上,有时候是马路边的大石头上,有时候是转角处的大树下。

祁星哪儿也不去,就这么坐在他旁边。

镇上的小孩都不跟祁星玩了,他们说祁星整天跟个丧门星待在一起,晦气的很。

“我一点都不在意。”祁星撅起小嘴,手指在地上划拉着,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

他看见陈辰脸上那些干燥起块的皮肤都挤在一处,眼尾微微上扬,嘴角一点一点地勾起。

祁星忍不住也跟着咧嘴笑了。

邻居家那条黄色的母狗下了一窝狗崽崽,看上去柔软而可爱。

那天他们经过时,祁星发现陈辰往幼犬嗷嗷叫的方向盯了很久,唇边居然慢慢有了笑意。

次日,祁星就趁着主人出门扔垃圾的间隙,偷偷跑进里间,结果被大狗狂叫着追了一整条马路,吓得在妈妈怀里哭了一天。

看到陈辰后,肿着两只水泡一样的大眼,鼻涕眼泪风干在脸上,不停地说道:“对不起陈辰,我想送只小狗给你,可是大狗太吓人了……呜呜……”

祁星的脑海中仿佛又浮现了那条大狗狂叫的样子,眉头一皱,快哭出来时被陈辰温柔地抱在怀里。

“祁星,”陈辰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不要哭。”

偷狗未遂事件后,邻居以为祁星想要小狗,提出送他一只,被妈妈婉言谢绝。祁星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听了妈妈的话。

如果他上学了,谁来照顾小狗呢?妈妈每天上班那么累,回家还要给他做饭洗衣服,多累啊。

立春过后,小镇的雨断断续续地没停过。

天气依然寒冷,祁星打着伞来到陈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他收起伞放在门边,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周围很暗,差不多快到客厅时一声尖细的高音直穿耳膜。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没用的弟弟!只管生不管养,现在成了我们的拖油瓶了!”

砰!碎裂的声音再度响起。

“够了!”一个男声吼道:“他都不在了,你天天说这些,有意思吗?!”

祁星想着再往前一点点,被人从身后拉住手腕。

“嘘,”陈辰拉着他往门外走,“别说话。”

陈辰的手上的温度,即便隔着好几层布料,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冰凉。

祁星和陈辰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和初中,两人长得越来越像,乍一看,可能会误认为是双胞胎兄弟,然而只要一跟他们打招呼,很快就可以区分出来谁是祁星,谁是陈辰。

微微点头的是陈辰,笑着挥手的是祁星。

祁星性格开朗,成绩优异,在班上是惹眼的存在,从小学就当起了班长,大家都乐意听他的,平时喊他帮忙,他也很少拒绝。

而陈辰跟他完全相反,沉默寡言,成绩一般,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仿佛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感。

只有祁星知道,陈辰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会在同学没带伞的时候把伞递过去,会在女孩子特殊时期毫不犹豫脱下外套,会把祁星乱七八糟的课桌仔细整理好,会专门跑好几家超市去买路边流浪猫爱吃的小鱼干……

别人都不知道,祁星心里却比谁都清楚,陈辰不开口要求他,他绝对不会去说破。

因为祁星也有私心,他希望陈辰有他一个就够了。

祁星15岁生日,陈辰送了一本写真集。他也不知道祁星怎么突然喜欢上了这个女艺人,明明之前一直都喜欢的是彭于晏。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吗?”祁星没什么兴趣地翻了翻,从写真集中抬起头,偏了偏,看向身旁的陈辰。

他双手撑在台阶上,身子微微后仰,眼睛眯起来,享受着从树叶缝隙间漏下的日光,黄色的光点在他白净的脸上斑驳,长而密的睫毛泛着一层薄薄的金光。

祁星看得发愣。

“为什么啊?”

在祁星眼里,不管是手上女艺人绝美的写真集还是不远处手牵手走过的甜蜜恋人,都不及这一刻,陈辰看着他的眸子里,满目星辰,又夹着几丝闲散的慵懒。

像猫。

“我……”祁星的喉结动了动,嗓子竟干得连一个音节都难以发出,而胸腔里正熊熊燃烧的小火苗,放佛要把他撕裂了。

他想说,因为这个女艺人长得很像他喜欢的人。可是女明星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喜欢的人伸手就能够到。

“去爬山吧。”陈辰望着远处突然说道。

初冬的天气,穿一件毛衣刚刚好,微风拂过,少年的发丝在空中胡乱舞着。

他们跑过行人稀疏的街道,跑过蜿蜒流淌的小河,跑过一排排无限延长的树木,跑过没有边际的蓝天,直冲上山顶。

急促的喘气声和草地里蟋蟀的叫声交织在一起,两人抬起头相视一笑,抓住栏杆,朝着四下无人的旷野,开始大吼。

祁星情不自禁偏过头瞄了眼陈辰,内心一动,喊道:“我喜欢彭于晏!”

他想说“我喜欢陈辰”,却害怕陈辰其实什么都知道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妈妈在客厅织毛衣,电视机正播放早间新闻,见房间没有开门的迹象,她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到最大声。

“祁星,陈辰在门外等你上学呢,你快点,别让人等久了。”她喊。

门打开,祁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发,棉衣胡乱地套在身上,手上提着书包,哈欠连天地走到桌边拿起牛奶和鸡蛋,在玄关换好鞋,把拖鞋整齐放好,说了声“妈,我走了”,就出了门。

陈辰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安静地站在门口,嘴里呵出阵阵白气。

“走了。”祁星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后脑,扬手把牛奶丢他怀里,他很默契地接住。

他们慢慢地走着,路边的草枯了,垂着长长的触须向地面伸展。

路上遇到不少班上的同学,大家象征性地打过招呼后连忙把脸和手都藏起来,生怕冻着。

祁星扯下围巾,把方才吃蛋弄在上面的碎屑抖干净,转身往陈辰脖子上一套。

“陈辰,一起上高中吧。”祁星把滑下肩膀的大衣往上提了提。

陈辰习惯性地要帮他把拉链拉上,被祁星避开。

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件一样的衣服,还是因为妈妈买多了毛线给他织了两件相同的,他顺势送给了陈辰。

想到这里,祁星勾了勾嘴角。

那节体育课,体育老师突然兴起带领大家玩了一个游戏,对于平时一整节课下来除了上课集合整队的五分钟,这次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

空气干冷而寒冽,呵出的白气粘在头发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每个人都把手紧紧地捂在口袋里,不给一丝冷空气有钻了空子。

“陈辰。”祁星看着闲散的人群突然喊道。

“嗯?”陈辰从鼻腔发出一个软软的单音节,状似不经意地用手臂蹭了蹭他的衣服。

祁星未语,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同学们!”已上中年的男老师拍了拍手,声音闷在掌心,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又拿起胸前的哨子吹了吹,才说道:“同学们,我们玩个抱团的游戏,天气这么冷,正好大家一起暖和暖和。待会大家自由活动,我说一个数字,大家就按数字的人数抱成一团。听明白了吗……”

一长串的说辞仿佛让他耗干了力气,他俯下身,又迅速挺直腰板,做了几个深呼吸,稀疏的发在头顶上颤颤巍巍。

祁星嘴角的笑意更甚,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陈辰。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抱住他了,祁星心想,曾经在火车站外面,也是这样的寒冬天气,他没有向无助的陈辰伸出一只手,更别说一个温暖的拥抱了,这次,他一定要好好弥补,把陈辰紧紧地抱在怀里。

老师说了个7,原本懒散的人群突然开始躁动,有目的地寻找队伍。

祁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要拉住陈辰,却捞了个空。他目送着陈辰后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任他的手僵在半空。

“祁星你过来!”不远处的同学喊他,见他不应,直接过来一把将他拖了过去。

这一次,祁星还是没能抱住陈辰。他感觉心脏破了个洞,寒风呼呼地往里吹,吹得他又冷又疼。

10

月考刚过,祁星被班主任老师抓来办公室改试卷,班上的同学冲进来狂拍桌子,口齿不清地喊:“祁星祁星祁星!”

祁星忍住一脚踹过去的冲动,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有屁快放。”

“不好了,陈辰在厕所跟张阳他们几个打起来了,你快……”看着眼前瞬间消失的人,同学脑子里有点懵。

不拉拉链的外套除了能耍帅外,又招风又碍事。祁星一边跑一边有点恼火地拉拉链,而拉链好像跟他杠上了,怎么套也套不上。

可能习惯了陈辰的手吧,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直接把外衣脱了拿在手上,跑得更快了。

这还是认识陈辰十年来,第一次听说他跟人打架。

赶到的时候,厕所门外堵的水泄不通,一群看热闹的人伸长脖子往里望,嘴巴还不忘碎碎念。

祁星口里不停说着“麻烦让一让”,快到门边时,跟张阳混的几个同班同学挡住了他的去路。

“哎,张阳说得没错,”比祁星矮了半个头的男生用一种戏谑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嘲讽道,“好学生也不过如此,谁知道是不是个心理变态。”

祁星一心只想看见陈辰,也没注意听他说的话,实在是被烦的不行了,刚想把他扒拉开,就见陈辰像头小狮子一样冲上来,直接给了那人后脑一拳。

“陈辰!”祁星双眸亮了亮,着急地往前两步想去看看他有没有事,就被张阳拎了过去,见状,祁星丢掉外套,连忙跑过去,其他几人也跟着加入了战争,场面一度混乱。

最终惊动了校领导才平息了这场争斗,站在训导处的几人皆是鼻青脸肿,衣服上到处都是污水。

祁星没有去问陈辰为什么打架,因为陈辰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是他想的,祁星会义无反顾站在他这边。

出了训导处的门,陈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我从来没为别人拼过命,”他偏了偏头,看着祁星,眸光闪动,“小时候没能实现,现在算实现了吧。”

妈妈在他5岁的时候离开了他,那时,他以为,只要偷偷地把妈妈的火车票藏起来,她就不会离开。

然而,当陈辰跟在妈妈身后一路到了火车站,妈妈不仅没停下前进的步伐,还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陈辰,好好活下去。”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

多残忍。他怎么就没想到死死地抱住妈妈的大腿哭闹着不许她走呢?

现在陈辰好像懂了,要走的人是很难留下的。

11

陈辰失踪了。

祁星跟平常一样起床上学,门外却不见陈辰的身影,他直觉有什么不对劲,迅速地跑到了陈辰家中,差点跟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祁星,你有没有看见陈辰?”一个中年男子劈头盖脸地问道,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没有啊叔叔,他不在家吗?”祁星也慌了,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拳头。

“这孩子昨天晚上跟我拿了几百块钱,说学校里要交资料费,”他看了一眼祁星,催促道,“你赶紧上学去,我来找他。”

祁星魂不守舍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天空下起了雨,冰凉刺骨,一下子将他的头发打湿,而祁星仿佛毫无知觉。

他有一股强烈的预感。

祁星突然发疯一样在路上狂奔起来,任凭雨滴砸在脸上和衣服上,等他跑到学校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在湿淋淋地淌水。

老师见了后,直接给他请了一天假,第二天,他就发起了高烧。

不知道睡了多久,祁星感觉身体软绵绵的,脑袋却无比的沉重,醒来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只冰凉的手覆上额头,祁星在睡梦中反复挣扎,潜意识里,他必须抓住这只手,因为有可能以后再也抓不住了。

“祁星,我走了。”他梦见陈辰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前。

“陈辰,陈辰。”

陈辰以前说过,等到长大了,一定要去找到妈妈,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祁星不太明白,对他说:“我可以把我的妈妈分你一半。”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可是祁星没有意识到,他给了陈辰多大的伤害。

12

火车站外,所有拎着大包小包的行人都是一个模样,神色匆忙。

“星星,星星!”妈妈张开五指在祁星面前晃了好几下,祁星才懵懵懂懂的拉回思绪。

“你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呢?”妈妈嗔怒着点了点他的额头。

祁星往方才那个跪坐在地上的小男孩的方向使劲地眨了眨眼,居然不见了。

“妈妈,”他伸手扯了扯旁边人的衣服,指着前面问,“那个小男孩呢?”

“都回家啦小傻瓜,”妈妈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吃力地提着行李袋,笑眯眯地说,“我们也要回家咯。”

妈妈的手很冰,祁星瞅了瞅戴在手上的露指手套,用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妈妈。

2020.9.8

作者前言:

写这个故事就是单纯的想写两个少年互相温暖的故事,在脑海中总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当少年相望时,不管他们身处何地,也不管距离多远,他们的心意相通。可是年少时的遗憾,也总是发生的猝不及防。

——芹兽

酒馆编辑后记: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兽兽笔下的文字,简单,清新又富有情感的渲染力,能引起人的共鸣,他的每一篇故事都能写出青春时候的悸动,如果喜欢兽兽这篇故事的酒客们可以往前翻翻兽兽的其他作品,依旧很棒!(PS:我兽很久没写文了,这次终于被我催出来了……手动狗头)

——芹兽所属的酒馆编辑

顾晞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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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

我是芹兽

一只可爱又快乐的铲屎官

很高兴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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