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丨只想好好去爱你(4)
筑一座城池,护一人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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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对的人、对的爱情,从来不会被轻易错过。
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
原本以为,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却没想到,恰好你也喜欢我。
“你知不知道,从你走之后,我再不爱做作业了。
“从你走之后,我放学不那么着急回家了。
“你走之后,我真的差点死了,是景枫救了我,可我还是努力地存钱想去看你,努力地学习英语。
“可是渐渐地,我又习惯了早上拉开房门,没有你路过的身影,晚上回家对面阳台空空荡荡……
“你试着为一个人努力过吗?
“我曾经次次考年级前三,只为能和你一起站在领奖台上……
“我一直在努力,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我还能看到你,至少还能看到你。
“我拿到T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多想你在,想着你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
“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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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恶魔”的威胁
她害怕得声音都变了,被压迫着的娇小身子瑟瑟发抖。身上的人不但没有走开,一双有力的臂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好像在宣告他要占有她的决心。
纪安宁双手握拳,使劲在他的背上捶打,一边打,一边哭着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人知道。每天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现在她回家都不敢看景枫和妈妈的脸了,同时还担心清白被毁的事情被他们发现后,会连累到她的父母。她这样纠结煎熬,这个恶魔一般的家伙却又出现了。捶打到最后,她只能无力地流泪。身上的男人依然没有丝毫怜悯,动作仍然发泄似的,每一下都恨不得将她贯穿,好像在生她的气,所以这是惩罚。纪安宁不堪屈辱,咬破了唇舌,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她身上的男人脸色一沉,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纪安宁咬着牙,不让男人的舌强势进入,男人一阵懊恼,伸手扼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嘴,探入了舌,疯狂地侵袭着。他的手还抓着纪安宁的手,强迫她抱着他。纪安宁四肢发软,没有丝毫力气反抗,双手搭在男人背上靠腰的位置,感觉有一股隐隐的不平整感。
上一次她只感觉到一道疤痕,这一次却感觉好像一大块都是。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身上这么多疤,难道是混黑社会的?这样猜测着,纪安宁又瑟瑟发抖,开始哭泣。
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她从昏迷中醒来,眼罩已经被揭开了。房间黑漆漆的,她伸手随便摸到一个灯的开关打开。这是酒店的房间。想到什么,她四处查看,在枕头下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摁亮屏幕,看到时间,她愣了一下,继而飞快地掀开被子。
爷爷说她以后可以自己支配时间,但是不要回去太晚,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她翻身下床,双腿一软,一股暖流从某处滑下。她顾不上去思考那是什么,裹紧身上的浴袍,匆匆进了卫生间,在镜子前将身上查看了一番。
和上次一样,到处是吻痕,但都在隐秘的地方,只要不穿暴露的衣服,都不会被发现。呵,她竟然感到庆幸,庆幸那个变态“手下留情”。
纪安宁弯唇自嘲地笑了笑,迅速冲洗了一下。她本以为会和上次一样,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但没想到的是,她的衣服已被叠好放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她匆忙换上衣服走出房间,怕酒店监控会拍到她的脸,便低着头摸索着电梯的方向。
“您好,请问这是纪景枫纪先生的房间吗?”纪安宁路过一间房间时,与一位服务员擦身而过,忽然听到服务员说“纪景枫”,她心虚地颤了颤,脚步本能地顿住,转头看过去时,却一下愣住。
纪景枫正准备回答服务员的话,一抬眼看到纪安宁,他脸上也是心虚地一惊:“安宁!”他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的,胸膛都露在外面了,头发还有些湿,像是洗过没多久。
纪安宁看着他,张了张嘴,刚要心虚地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屋里忽然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孩声音:“枫。”
亲昵的一声,是她从来没有喊过的。继而一个穿着性感睡衣的高挑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女孩一头大波浪长发也有点湿,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长得很漂亮。纪安宁见过她,是他们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的班长白果,聪明,骄傲,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白果走到纪景枫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纪安宁瞬间明白了什么,嘴巴仍然讶异地张着,似是不知道怎么反应,愣在原地。
“安宁你……我……”纪景枫赶紧推开身边的女孩,一个箭步冲到纪安宁跟前,“安宁你听我解释!”他伸手想要去抓纪安宁的胳膊。纪安宁忽然反应过来,脚步往后一退,继而转身快速跑开。纪景枫想要追上去,可是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又赶紧转身进了房间。
白果跟着他一起进门,见他换衣服,她忧伤地看着他问:“枫,你要走了吗?”
纪景枫一边穿衣服一边着急地说:“安宁跑了,我怕她会想不开,她要是回家告诉我妈或者爷爷,那我就完蛋了。”说话间,他已经穿好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便朝门口走去。
白果跟在他身后,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可是你打算一直这样让我见不得光吗?”
纪景枫顿住脚步,转身深情地看着白果:“小果,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说服我妈妈的。”
“呵。”白果冷笑一声,转身靠在墙上,没有再阻止纪景枫离去。
纪安宁走的是楼梯,所幸她刚才所在的楼层是六层,她一口气跑下楼,穿过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从旋转门旁的小门跑出去,冲入酒店大门前开启着的喷泉,任由冰凉的水往她身上喷洒。她仰着头,一边哭一边笑,笑得讽刺至极。
“安!”纪景枫追了过来。
“不要过来……”纪安宁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纪景枫,脚步后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头一次觉得,命运对她真的很不公平。看他和白果那亲昵程度,两人肯定不是刚开始。可她在纪家,自始至终就是“一颗药”,一颗算命先生口中能救纪景枫的迷信药,没有任何底气、任何立场、任何资格去责怪任何人,甚至连生气都没脸。
纪安宁退到喷泉中央,靠着假山弯腰蹲下,抱着膝盖痛哭。这一次,那个傲慢少年讽刺鄙夷的话都不起作用了,她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这么多年忍回去的所有眼泪哭出来。
“安安……”纪景枫缓缓而至,看着纪安宁,轻轻地喊着她,语气和眼神里,都满含愧疚和歉意。
纪安宁仰起脸,哭着说:“景枫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实际上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闻言,纪景枫垂在腿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却因纪安宁的态度,不敢再往前。他怕她就这样直接跑回家。妈妈或许会因疼他,到最后还是原谅他,可是爷爷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纪景枫想着,微微弯腰,试图与纪安宁拉近一点距离:“你这样会生病的。”
纪安宁没有理会他,缩着脖子抽泣着。见她没有反感,纪景枫试图伸手去拉她:“我们找个地方,你换件衣服,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不等他的手碰到纪安宁的胳膊,她忽然伸手推开了他:“你其实并不用跟我解释的。”
“安安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惩罚我吧,别这样糟蹋自己好不好?”纪景枫豁了出去,一把抱住纪安宁瑟瑟发抖的小身子,脸埋进她的颈窝,一个劲地道歉。
纪安宁伸手抹抹眼泪,哽咽着道:“你放心吧,我回家不会告诉妈妈的,也不会告诉其他人。”他最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每一次他回去晚了,或者夜不归宿,都要让她帮他圆谎。那时候她以为他真是有什么事,现在回想,大概多半是骗她的吧?
“安安!”纪安宁一语直中红心,纪景枫感觉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纪安宁面前,张着嘴,却无言以对,最终无奈地抿了抿唇,“我在花坛那儿等你。”说着他缓慢地直起腰,低头盯着纪安宁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声,转身朝喷泉外走去。
纪安宁看着纪景枫越走越远的背影,借着喷泉哗哗的声音的掩饰,又放声哭了起来。
“安宁。”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纪安宁讶异地抬起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丹凝。”
杨丹凝已经到了纪安宁身边,看到纪安宁蜷缩着身子,显得孤独而狼狈,不禁大惊,赶紧弯腰抱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出去。”
纪安宁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她拖着走。不过杨丹凝都找来了,她也只能收起眼泪,跟着她走。
“你怎么来了?”纪安宁边抹脸边问杨丹凝。不等杨丹凝回答,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步履匆匆地朝她这边走来。纪安宁心脏猛地一颤,脸色煞白,“小……小叔。”是不是她到现在还没回去,爷爷派人来找她了?
纪安宁不敢再想下去,瞪大双眼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纪池城。他冷峻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阴冷得可怕,那双闪着阴鸷光芒的黑眸,更是冷如冰窖。纪安宁咬着唇,低头不语。他们知道了也好,彻底把她赶出纪家,她内心就不用再受煎熬了。
杨丹凝似是看出纪安宁在害怕什么,赶紧跟她解释道:“你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到现在还没回去,我又不敢说你一个人回去了,就说你跟我在一起,挂了电话立马来找你了。多一个人多份力量,所以我打电话把你小叔也叫出来了。”
闻言,纪安宁蓦地抬起头,激动、讶异之色浮现在脸上,原本暗淡的黑眸也忽然一亮,犹如死灰复燃。她望着纪池城,灯光下,他一张英俊的脸上,五官更加深邃立体,轮廓格外清晰、冷硬。
杨丹凝没有注意到纪安宁的眼神,看着她浑身水淋淋的狼狈模样,心疼地责备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傻吗?你知不知道喷泉水有多脏?”
纪安宁鼻尖一酸,什么话也没说,伸手将杨丹凝抱住。真好,还有个关心她的朋友,在这个时候让她抱一抱,给她一点温暖。
纪池城站在一旁,冷着脸,一言不发。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垂在腿边紧攥的拳头上,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令他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克制对她的感情。
杨丹凝轻轻地在纪安宁的背上拍了一下,因为心疼,声音带着点鼻音:“你这个坏丫头,身上湿了,别来祸害我。”话是这么说,双手却将她越抱越紧。
“对了。”纪安宁忽然想到什么,又紧张起来,掀起眼皮看了眼纪池城,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纪景枫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这里哭,死活不肯走,让我来劝劝你。”杨丹凝说着,轻轻地推开纪安宁,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跟纪景枫吵架了?”
纪安宁低着头,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她这副样子,杨丹凝更加着急:“说话啊,是不是纪景枫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纪安宁摇头:“不是的,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们只是因为别的事情小吵了一下。”如果说她和纪景枫没有吵架,她现在这样的状态说不过去。
杨丹凝也不傻,知道纪安宁是在敷衍自己,可是见她不想说实话,也不想勉强她:“我送你回去吧。”杨丹凝说着牵起纪安宁的手。还没迈开脚步,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纪池城开口了:“太晚了,你回去吧,我带她一起回去。”说着他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纪安宁面前。
他居高临下、王者一般的气势,叫人不敢反驳。杨丹凝出于本能地松开了纪安宁的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中闪过欣喜,以为纪池城这是在关心她。
“好的。”她开心地对纪池城点点头,继而转头叮嘱纪安宁:“回家冲个热水澡,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别轻易原谅纪景枫。”
纪安宁抿唇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杨丹凝目送纪安宁上了纪池城的车子,跟他们挥手告别后离开。
“阿嚏——”纪池城的车子刚才没有熄火,所以冷气一直开着,纪安宁刚坐上去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和纪池城坐在同一辆车里,让纪安宁有种压迫感,连打喷嚏都尽量不发出声音,头更是不敢抬一下。
男人通过后视镜看着纪安宁低头坐在那里,一副失落孤独的小模样,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以及得意,眸里的冷光渐渐融化成一摊温柔的水。
纪安宁感觉鼻涕下来了,吸了吸鼻子。
“后面有纸。”纪池城忽然回头看她一眼,对她说道。
纪安宁诧异地抬起头,看向纪池城,可他已经转过头去,看着前方了。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在身后找到纸巾,抽出几张擦了擦脸,然后很低调地擤了一把鼻涕,生怕发出不雅的声音,让纪少爷嫌弃。
忽然,她发现刚才还瑟瑟发抖的身体不抖了,也不冷了。原来是冷气关了。纪安宁后知后觉,难免又感到诧异。虽然已经入秋,但温度仍有点高,他很怕热,每年空调冷气都开到深秋。
纪安宁想着,不禁有些感动,真难得他这个太子爷也懂得关心别人。她脑袋无力地靠在窗户上,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复杂地勾了勾唇。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是感冒的征兆,她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小眯一会儿,没想到真睡着了。
“纪安宁。”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有人喊她,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好疼,好困,她不想睁开眼睛,打算换个姿势继续睡。忽然,她想到什么,蓦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她一惊,忙振作起精神。
“小叔。”看着前面的男人,她喊了一声,目光又四处看了看,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她疑惑地看向纪池城,“小叔,这是哪儿?”
“你打算这副样子回去?”纪池城看了眼纪安宁身上的衣服,对她挑眉。
“呃……”纪安宁也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的,紧紧地贴在身上。这样回去,的确不好。可是……来这里干什么?
疑惑间,驾驶座上的男人已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颀长的身子站在车门外面,无形中给人一股压力。纪安宁吐吐舌头,乖乖地跟着下车。
“跟我来。”纪池城冷冷地对纪安宁丢下一句,转身朝路标箭头所指的电梯方向走去。进了电梯,纪安宁才发现这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电梯很宽敞,速度很快,到楼层还有语音播报。
到了四十六楼,电梯门缓缓打开。纪安宁缩着脖子,将周边的环境打量了一遍,总共就两户,比她想象的还要豪华。
纪池城走到其中一户门口,大拇指在指纹锁上摁了一下后,门开了。纪安宁讶异,这不会是……他在外面的公寓吧?她张着嘴巴,愣在原地,惊讶地看着纪池城,没想到他竟会带她来他的房子。
纪池城见纪安宁傻愣在那里,眸底漾起一丝狡黠的笑,面上却蹙眉不耐:“愣着干什么?打算到天亮回去?”说着他收回目光,抬脚进屋。
“哦,来了。”纪安宁点点头应了一声,忙不迭跟过去。
纪池城熟练地摸到开关,摁下家里的灯的总开关,所有灯都亮了,全部摆设和装饰清晰地映入眼帘。足足七十平方米的客厅,只摆放了必要的家具,都是冷色系,说不出的大气霸气,是他纪池城的风格,不喜欢烦琐,越简单越好。
“把鞋子换上。”纪安宁打量间,纪池城已换好了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他的大拖鞋,往纪安宁脚边一丢,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
“小叔。”纪安宁回过神,看着纪池城的背影着急地喊了一声,然后脱下鞋,没有顾得上穿拖鞋,直接赤脚追上男人,“小叔你为什么带我来你家?”
纪池城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纪安宁:“你觉得我为什么带你来?”
纪安宁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真的就是好奇问了一下,搞得好像她在怀疑他带她来他家是对她图谋不轨似的。
纪安宁正腹诽着,纪池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家有几套你大概能穿的衣服,在你右首边房间的衣橱里,你自己去随便挑一件换上。老爷子最近身子不怎么好,你调整好状态,别让他动怒。我还有一点点事要做,你换好了等我一下。”说完,他转身,朝左首边一间房间走去。
她能穿的衣服?他的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莫非……呵,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家里有女人出入又有什么奇怪的。纪安宁将目光从纪池城身上收回来,看向左首边的房间,迈开脚步走过去,伸手抓着门把手,轻轻地拧开。屋里黑漆漆的,一股熟悉的清香扑入鼻中,继而变得若有似无。这……不会是他的房间吧?
纪安宁伸手在墙上摸到开关打开灯,眼前瞬间一亮。空荡荡的房间,让纪安宁一愣,连床都没有,只有两台不怎么占地方的健身器材。大概是因为他在这里健身,所以才会有他身上的味道。纪安宁没有多想,走到衣橱前,拉开衣橱的门。
天!纪安宁张大嘴巴,看着衣橱里面,惊愣住。这就是他口中说的“几套”衣服?明明是满满一柜子,一条条裙子、一件件衣服,归类整齐地挂着。
看来那个女人是和他同居了。他也才回国没几天啊,难道是在国外谈的女朋友,跟他一起回的国?这个家伙藏得很深嘛,她是不是应该告诉丹凝一声,至少提醒她一下,不要一厢情愿久了,到时候难以自拔。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对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真心的,肯定不会浪费时间,看看这一柜子的衣服就知道他对那个女人的宠爱程度了。
“你在看什么?”纪安宁正盯着衣柜里的衣服出神,门口忽然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
她心虚地惊了一下,有种讨论别人八卦被逮个正着的感觉,尴尬地摇头道:“没有,没看什么。”
纪安宁随便拿了一条长短大概到膝盖位置的玫红色无袖连衣裙,对双手揣在裤兜里、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的纪池城微笑道:“小叔,就借这件穿一下吧。”
纪池城目光淡淡地扫了眼那条裙子,抿着唇瓣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去卫生间换一下,很快。”纪安宁拿着衣服,低着头从纪池城身边走过。出门后她四处看了一下,找到了卫生间,匆匆地跑进去,将门反锁。
客厅卫生间很大,和外面的装修风格一样,简结大方。纪安宁转身靠在洗手台上,抓着裙子的手摁在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不争气,每一次和这家伙单独相处,都倍感压力。
平复了一下心跳,纪安宁转过身面对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白色的T恤因为湿透变得透明,里面的红色内衣轮廓很明显。仔细看,还能看到刚才那场噩梦在她身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纪安宁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刚才小叔看到没有?
纪安宁紧张地愣住,却在这时忽然打了个喷嚏。她反应过来,现在更该庆幸刚才没有直接回去,没有让妈妈和爷爷,还有大伯母家那几个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否则,就完蛋了。
喷泉的水很脏,纪安宁简单地冲了个澡,穿上那条玫红色的裙子,收拾好自己的脏衣服,拉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纪池城端着个碗正往沙发那儿走去。
“小叔,我好了。”纪安宁捧着自己的脏衣服,怯生生地走向纪池城。她不敢看纪池城的脸,微微低着头,半湿半干的长发从一边倾泻而下,就那么随意地散在胸前,竟也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性感意味。
纪池城目光深沉,一瞬间的占有欲差点让他前功尽弃。纪安宁见纪池城久久没有声音,抬头看向他。纪池城这才不慌不忙地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指着他刚放到茶几上的碗对纪安宁道:“喝了这个。”
那东西是为她准备的?纪安宁诧异了一下,看向那个碗,里面黑乎乎的汤汁让人很没有胃口,她本能地蹙起眉头:“这是什么?”
“板蓝根。”纪池城回了一句,继而又看着纪安宁道,“老爷子睡了,回去别打喷嚏。”原来是怕她感冒了,回家打喷嚏把爷爷吵醒。
纪安宁撇撇嘴,没再说什么,走近茶几,微微弯腰将碗捧起来,放到嘴边先喝了一点试试温度,差不多合适,便闭上眼睛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她转身将空碗举起来给纪池城看:“小叔,我喝完了。”
这是习惯性的一个举动。那时候她刚到纪家,每一件事都想争取做到最好,大到学习成绩,小到生病喝药,她总是不让妈妈为她操一点点心。小时候她体质很不好,经常生病,每次乖乖喝药,妈妈都会夸她听话,所以喝完药跟唯一真正疼她的妈妈邀功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呃……”看着男人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纪安宁赶紧把手收回来,连带脸上那一丝调皮的笑都一并敛去。纪安宁你疯了吗?竟然在纪池城面前做这么幼稚的举动。她红着脸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小叔,我去把碗洗了。”说着她抬脚朝厨房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刚迈出去,纪池城忽然伸手把碗给拿了过去,放回到茶几上:“会有人来收拾。”
是她身上这条裙子的主人吗?
“走吧。”纪池城淡淡地对她招呼了一声,脚步已经朝门口迈去。纪安宁忙收回思绪,赶紧追上去。
进了电梯,两人并排站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纪安宁感觉脸还是很烫,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头也有些晕。她知道,这是感冒的症状。
车上温度有点高,纪安宁坐上去感觉更热,纪池城又迟迟不开空调,更要命的是,他把窗户也锁上了,她想打开窗户吹吹风都不行,身体燥热得厉害,发烧的症状更加明显。
“小叔。”终于,她斗胆开口,发烧的缘故,她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嗯。”纪池城应了一声,没有回头看她。
纪安宁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道:“我好热,能不能开一点点窗户?”
纪池城倒没有为难她,将纪安宁那边的窗户开到一半。她歪着脖子,脑袋抵在车窗上,眼皮子发沉,眯着眼睛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小叔。”昏昏沉沉中,纪安宁的大脑有点做不了主,声音糯糯地喊了纪池城一声,小猫儿嘤咛一般。
纪池城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一下,他控制不住地转头,看向后排座上的女孩儿。只见她身体软软地窝在那里,小小的一团,他的伪装瞬间崩塌:“嗯,怎么了?”声音是纪安宁从未听过的温柔。
可是她昏昏沉沉的,根本感觉不到异常,道:“听说你要去T大当老师了?”
纪池城挑眉,语气又恢复一贯的淡漠:“你有什么意见吗?”
纪安宁摇头:“没……没有。”她哪敢有什么意见。刚才她真是脑子短路了,才好奇他的事情。纪安宁没再开口,车子里的气氛沉寂下来。
离纪家还很远,纪安宁又昏昏沉沉地打起瞌睡,纪池城余光朝后面瞥了一眼,然后伸手打开电台。
难道不懂得绝情
感情就没有枉费
就算不再见都再会面目非全非
有些恨挫骨扬灰不后悔
给我一万年一两岁也都无所谓
有些爱逃不出天网恢恢
宁愿牺牲忘情的道行,在你面前崩溃
……
纪池城的手微微一颤。
忽然两道声音重叠,纪池城讶异地转头看向后面,只见窝在角落里的女孩儿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跟着电台轻轻地哼唱着。她的歌声,透着让人心疼的伤感和无奈。车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长夜漫漫,忧伤的歌声,唯美的歌词,撩拨着两人的心弦。
纪安宁在熟睡中被纪池城叫醒,醒来她才发现身上一身的汗。她伸手摸摸额头:“竟然自己退烧了。”身上之前的燥热感也没了,只是流了汗黏黏的有些不舒服。
她拎着自己的脏衣服下车,跟在纪池城身后,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男人垂眸看着地上,深邃的黑眸里,漾起一抹宠溺的笑。
客厅的灯还开着,纪池城和纪安宁一前一后进门,纪安宁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焦灼不安的杨玉芳,忙脱掉脚上的鞋子,拖鞋都顾不上穿,直朝杨玉芳奔去。
“妈,你怎么还不睡?”
听到纪安宁那一声妈,杨玉芳焦灼的脸上焕然一亮:“你一直没回来,妈怎么睡得着啊。”她起身迎向纪安宁,看到纪安宁身上的裙子,愣了一下,“你这是……”她记得纪安宁晚上出去时穿的不是这身衣服。
纪安宁眸底划过一抹心虚,她微笑着掩饰道:“嘿,别提了,和丹凝去健身,跑了一身的汗,她非拉着我去喷泉里冲凉。”
杨玉芳皱眉:“这孩子,瞎闹。”
婆媳俩说话间,纪池城已经从她们身边经过,径直往楼梯走去。杨玉芳看了眼纪池城,又疑惑地问纪安宁:“你怎么跟你小叔一起回来了?”
“喔……”纪安宁看看已经到楼梯口的纪池城,说道,“他去找丹凝啊,正好就一起回来了。”
闻言,杨玉芳微笑着道:“看来丹凝成为你小婶的可能性很大了。”
纪安宁抿唇笑了笑,没再说话。杨玉芳忽然又开心地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爷爷说,等你小叔结了婚,你和景枫的事儿也可以办了。”
纪安宁闻言脸色一变,看着杨玉芳,想要对她说景枫的心里……另有所属。
杨玉芳伸手温柔宠溺地帮她理了理头发,语气难掩激动:“安宁,妈妈这么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纪安宁,尤其那声“妈妈”,让纪安宁不忍辜负她的宠爱和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和景枫的期望。最终,纪安宁只是微微一笑,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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